LADY
in
SHANG HAI

lady in shanghai 她追寻着前辈大师的足迹,滋养自己的同时又意外发现,中国的水墨画也能表达欧洲的风情与人心,甚至更真实、更深刻地展现文化上的精髓,所以有时她也用纯粹的中国笔墨与欧洲同行交流,招来由衷称许。 文/沈嘉禄

冲了满满的咖啡,为的是精神满满地作画,我爱那晕乎乎的镜中人,
昨晚在九曲桥,在水中仿佛看到那前世今生,化为一道道色彩的光芒,融化在7月的希翼里,
早知道去城隍庙,就不吃盒饭了,我爱生气勃勃的人,不要僵僵的尸,
大大的毡已经铺好,只等把灵魂附上
水墨就像银器,
阴天的时候在画面上水墨纵横着,握在男人手里,男人顿时温柔起来,中号的手工制羊毫,点上了墨,抿在嘴唇里,顿时妖娆,就和玻璃窗上滑下的雨水一样,把人淋得湿湿的,好似上海挂在室内阴干的衣服,虽然是干了,可是裹在身上还是冰冷的,洗完澡,头发湿漉漉像水蛇一般一股股贴在背上,嗖嗖地滴着水,一直滑下去,这样的时候,我就画油画,画室里面又充满了熟悉的油料味道,松节油的气味我不喜欢,但还是不得不嗅,但是那柔软,湿润的油画颜料一股股或者艰难或者毫不犹豫畅快淋漓的一泻而出,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味道就形成了气场,就是画室里面的香耐尔5号,
以前南方美院的朝北画室里面没有暖气,胜在光线稳定,冻僵了的手指在画面上跳动着,另一手插口袋,一般都站着,因为,坐着更冷,这样的天气很多人穿上了很难看的保暖鞋,那样僵硬薄气的颜色,那样木衲完全没有生趣的造型,可以考虑在上面做脸谱造型,左右脚变脸,还好,那时候的上海有华亭路,还有耳机里呼吼的音乐,一下子,自己就独立了,周围顿时像潮水一般往后退去,隐在灰色的背景里面,虚掉,所有的欢愉,愤怒,咆哮,都以各自的色彩排山倒海涌过来,他们交织着,向你包拢过来,
画画,就像练功一样,久了以后就会生,然后会不安,小时候画画是为别人,现在画画纯粹为自己,长到这样大,争取的就是能画我所想,做我爱做。

一次畫廊來了一批遊客,對中國的硯臺,紙墨,毛筆,水墨畫,很欣賞,好奇其中一位老先生說他只知道當地華人開中攴館,體力工作還有…還有位老先生曾是海員到過中國,說到外灘,荷蘭銀行,談的很興奮…還說有機會再去,当存封的记忆慢慢掀开,荷兰水的序幕即将拉开……。
画自己喜欢画其奢侈。也可以同时开展好几幅,兴致上来看上哪幅上哪幅。用一个密封专门存放油画颜料调色盘的盒子挤出的膏状颜料可以保存一周左右,如果是亚克力丙烯的话,基本一次性,数量多的话可以加水入小罐密封,如果不嫌弃发霉的话,丙烯笔立即要洗……油画斜躺入松节水保存,最好是无味的,传统架上绘画光是画材就是占地花时间洗洗刷刷一大堆繁琐,不良气味还有健康隐患……毛笔易蛀,不宜收藏。我曾有许多未用过的新毛筆,几年后都蛀掉了,很可惜。狼毫、羊毫、兼毫等,年久不用,都会蛀坏的!数码画的话轻松啦,啥都不用管。出国前也画过紫藤,但那喜时缺少真正对植物的感受与融合,受制教科书和程式与市场,没有创作的乐趣,只有技法的娴熟,如今陆续与以前画过的花儿们重逢,伊们在我眼中不再是纸上的单薄粉饰的嬉戏,是一朵朵一枞枞性格各异充满怒哀乐的生命!
这么多的笔,是一支部队,锁在黑暗很些年头,现在等待着久违的检阅,希望被颜料与水浸润,在纸上奔跑,嬉闹,就像雨后的庄稼需要水份与阳光,它们也要松松筋骨,然后在春的季节来临之时,它们吵着要吐芽了,然后开出芬芳的花朵。
出国前也画过紫藤,但那喜时缺少真正对植物的感受与融合,受制教科书和程式与市场,没有创作的乐趣,只有技法的娴熟,如今陆续与以前画过的花儿们重逢,伊们在我眼中不再是纸上的单薄粉饰的嬉戏,是一朵朵一枞枞性格各异充满怒哀乐的生命!
在欧洲中国画材料难寻,托裱更不易,和中餐材料一样,不像在国内垂手可得,毡笔砚墨印泥都带来了,小心翼翼怕一个闪失就再也寻不回来,还是就地取材心更安落笔更稳,去除一切杂念与世俗的烦扰,把水墨的意蕴与情怀承载于坚实长久的材料上探索新的生长,或用西式食材或杯碟来衬托东方美食,有时候喜欢自己研磨颜料,使用古法的配方,造就独一无二的色彩,荷兰是油画颜料的发明和起源国,至今仍然保留了很多原始方法和材料还有风车研磨作坊,
二月的最后那一天,你将她唤醒,每一次的别离,都是为了更美好的相逢,夜,会越来越短,弥漫的蓝色,将越来越长,每一滴思念,都化为笔尖的斑斓,
以前在国内一心向往西方,画家们都以用进口颜料为荣,多年与外界的封闭令文化自信一落千丈,如今发现并爱上我们祖先的传统用色之美,可惜传统研磨工艺越来越没落,胭脂这款我上次从国内带来了,其它色彩只能去日本找,真是很感慨呀,…… 经常遇到对制墨工艺饶有兴趣的参观者,提出各种问题,也常在画廊举办的文化体验课中和学生们分享研磨的乐趣,令一届又一届的西方青少年对我们的文房经典有了直观的认识,希望曹素功能将墨韵久久留在我们的目所能及处🙏
李白的「對影成三人」是「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為主的依然是邀酒舞歌的李白,不願獨酌的李白化出二個同伴一起飲酒做歌。鷺鷥的這張作品裡,我們也看到了「三」的組合,水墨的鷺鷥、上海風華的鷺鷥和在展覽會場中的鷺鷥,三個不同的身份,在同一個場景中,開啟了通向三個世界的門。一個水墨為底探尋著新線條的畫家、一個油彩為底緊循傳統色調的上海女子、和一個跳脫出作者自身的觀眾。三扇門應該通向同一個時間意識主體,但本身即在時間變化裡的時間又延長了空間的向度,我們開始發現鷺鷥的藝術世界在她的上海風情、在她踏過南洋到歐洲的足跡、在她的生活和她的生活裡,交錯的地方是她的邊際,但這邊際卻在我們的發現中不斷地擴延。亦主亦客,交織的藝術世界綿延無盡,如此之境,又勝於與幻影對舞的李白,該當如是。
作者:卢彦中
紫檀木大砚台
家里很多很多以前自己用的文房和书画工具,光砚台就二三十块,还有无数的印章,都是很多当年的众友人刻给我的,这些宝贝等了将近二十年,他们真是太作孽了,整天锁在五斗橱里,角落里,不见阳光,现在它们
终于等到了以前的主人,等着我回来接收与传承,我想,这是自己来到这世界的使命,过几天,紫檀木的大砚台将重新回到我的面前,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是谁,每一个命脉都在历史的细节中串联,每一丝记忆,都将在尘埃里复活,那是艺术的灵魂,也是我们城市的魂,
说到宣纸,环境气候影响太重要了,当年从上海带去一年四季潮湿闷热的新加坡的许多宣纸都都出现霉点……更糟糕的是已经完成的作品留白处都是,和客户都很难解释。'一得阁'或'曹素功' 中华墨汁飞机带翻掉不得了[惊恐]有好砚当然要配好墨,这次随身带了几条[愉快]写书法用墨汁可以,画画还得磨墨,享受这个过程,用过日本印尼英国墨汁后,在我们中国宣纸上最出彩温润的还是中国墨,里面太多讲究了呀!
